dream of tibet

此刻是8月31日凌晨,我刚发现southwind与我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社交联系,因此我终于开始回顾这一切,当我倾向于将之埋于心底时,许多事实被淹没在记忆长河中。我想这会是一篇长篇大论,史书中写一个人的一生只需半页纸,但有时仅是吃一个菜也能著一本书。

我想就由这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假期开始吧,很多人都笃信于许多boundaries的,譬如人生应该如何过,该分几个阶段,何时做何事,譬如各种virgin一样的名词等等,实际上我在考虑,每个词语有每个词语的意义,每个boundary也只代表了它自己的意义,可能与其提出者相关,然而许多人不假思索的前仆后继,是否真的正确?在这样的疑惑和矛盾中,我魂不守舍地茫然前行,比如在这个本科毕业的假期前,我曾已经为众多人营造的氛围所感动,并乐于将之视为一次重要的仪式,在这其中我与我此前的好友将圆满完结这一段关系,though nobody knows how,因此我在一些时刻想到了我们需要共同完成一些超乎寻常的、他人未竟的事来尽可能实现这一目标,至少在我自己心中,当我笃信这一条框时。因此,在某个喝酒的夜晚,我向在南京共度本科生涯的朋友们(sorry, but I actually cried here the first time)提出,我们的毕业旅行或许该去西藏,其实这是无厘头的,也是我担心大家会拒绝的,但我们太默契了,我意识到,大家都已陷入这个条框的束缚,我们其实有个共同的愿望。当然,当我们需要一个仪式出现时,实际上我们也都已经意识到危机的出现。

well我不知道这篇我是否会公开(I’m a little bit dizzy now),但看到西藏时我相信有的人已经明白最后发生了什么,actually由于我对藏传佛教的崇拜(并非信仰),由于我对命理的浅薄认识,我的内心几乎确认,这是一件安排好的事,我不知道是谁,宗喀巴大师?乔达摩·悉达多?阿弥陀佛?这虽然已经与教义或哲学无关,但这已经变成我的执念,我确信,这是一件神的指令,从它发生而我沉默的那一刻起。阿里通报疫情时我们刚抵达拉萨,拉萨通报疫情时,我和Ding坐在核酸队伍边上,我这辈子不会忘记这一幕,我想是神秘的某个存在施之于我、我们的,我确信,如果Liu能同行,这是不会发生的,我确信,这是Liu没来,因而某个存在施之于我、我们的,这不是惩罚,而是仁慈的一种,它或许相较于我们更期待圆满,或者它就是圆满本身,此刻我甚至已经摒弃了对神秘主义的偏见,我不认为它带给我的是一种安慰,相反我此刻仍确信这一点。

当我仔细回首这个假期,或者这个节点、这个仪式,我几乎没有达成任何目标,我把所有事都纠缠在一起了,某件成为了某件的桎梏,没有一件这些boundaries中的东西成真了,但我真的,真的好开心啊,我无法预知的开心。

直到这时我才发现,原来这个boundary是shit,这些目标都是shit,只有自己给自己的boundary是真实的,它实际上不再是条框,而是一个自我认可的范围、领域,当自己在其中时,我是享受的。这时我已回到家里很多天,我一直在回味这个假期,因为当时它对我来说已经带有遗憾地结束了,直至这一刻我才明白它从未开始,也没有结束,我们只是拥有着彼此,此时此刻我们在一起做想做的事,感受能感受的快乐。

当我写下这段话时,Ding已经在南通,Liu已经在匹兹堡,钦贤在伦敦,菊花在香港,钮哥在南京,我此前刷到“某某教授解释时间是不存在的”,我暂时并未理解其意思,但我在考虑这个问题,我尝试剥离开时间,来“回放”我们之间的一切,它们变成了我们的性质,我们的特征,如果它们在我的神经元中,我能感受到这一切,它们让我欣喜若狂。

我在最后一顿海底捞上即兴描述过我和southwind去四组团给Liu取帽子的感觉(God! This is the second time.),我的大脑唤醒了这一真实,那是深夜的校园,也许Liu还在回校的地铁上,我能感受到黑夜中那熟悉的噪音,偶尔的人声可以被自动赋予效果器,凉风轻抚,我和southwind都是刚洗好澡一身汗,在熟悉的路上慢慢骑行,在一个大胆又突兀的时间,为了一个动人的目标,我当下就欣喜若狂、难以置信,但我从小就明白这样的狂喜往往伴随着即将失去的不安全感,我时刻嗅到未来的终结与死亡气息。

我回想许多次在Liu哥家喝酒,太棒了,一切都是完美的,人类太需要幻觉了,虽然我有很多不爽,但我简直过得太爽了,我还收获了许多照片,尽管我讨厌给我拍照,但大多数时刻还是因为不满意,但我确信有几张暑假中的照片是嵌入我头颅、刻印在灵魂的,在未来还会有更多,对我而言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只有我,我最确信的只有我与我始终同在,而其他人可能不是,我必须为之争取。

我有许多“未来”的计划,它们当然也是我所拥有的一切,我同样为之激动不已。但我实在想不清为何时间可被论述为不存在,so there is not even a ‘now’?所以死亡之后呢?我的神经元不再记载这一切了呢?